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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算計我的代價

季聿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,十分滿意,臨走之前他心情頗好的問林連翹,“有什么其他想要的?盡管拍,哥哥給你付款。”

在安靜交換拍賣物品的大廳里,季聿白這么一句話,幾乎讓眾人不可思議到了極點。

林連翹連忙擺手,真誠說,“我已經得到我最想要的東西了。”

他為她撐腰,讓她擺脫身敗名裂,林連翹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他。

為此,林連翹努力壓下心中的情緒,極小聲地對季聿白說,“哥哥,我沒什么所求的,只想報答哥哥。”

聽到這句話,原本臉上皆是笑的季聿白也不知怎么了,驟然陰沉下臉來。

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,冷漠開口,“既然什么都不想要,還不走?”

他不知道為什么又生氣了。

季聿白的步子跨得極大,林連翹一陣小跑才追上他。

二人的離開,讓沙龍里的人安靜了一會兒,緊接著,別墅里爆發起層出不窮的討論聲,有人低頭發消息,擴散今天的見聞,有人在手機里罵林連翹真是狐貍精。

毫無疑問的,季聿白為林連翹撐腰的事情,以病毒入侵般的速度,飛快傳遍京城上流圈子。

……

付款拿了盒子里放著的紫色耳墜之后,季聿白便返回車上。

林連翹被季聿白趕的有了應激反應,猶豫了半晌,這才小心翼翼打開了副駕駛的門,彎腰看他。

不耐的側臉上沒有趕她的表情,林連翹輕輕松了一口氣,飛快上了車。

邁巴赫上只有他們兩個人,林連翹沉默了片刻,不論怎么樣,她都欠季聿白一句對不起。

側了側身,林連翹不安的捏著白色裙子的裙擺,“哥哥,對不起。”

季聿白撇了她一眼,并不言語。

林連翹就繼續說,“那天在廢棄工廠,是我不對,我不該故意說那些話刺激你,你保護了我很多次,那天賀哥想抓我,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,我恐怕早就沒命了,我心里一直都記得你的好。”

她說得有些語無倫次,并起的雙腿扭動貼在中控臺側,白皙,勻稱。

“那天我也很感激哥哥,可我又被您趕下車……心里就很難過委屈,這才說了那些話。”

“對不起……我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
她臻首微垂,落入季聿白的側臉干凈漂亮,鼻梁挺翹,眼睫往下顫,修長的天鵝頸彎出脆弱易折的弧度,林連翹此時此刻的模樣在季聿白看來,就是受委屈狠了的模樣。

林連翹心中忐忑,不知道季聿白到底會不會原諒她。

忽地,她的下巴被攫住,扭動,抬起。

“算計我的人被我知道后一般只有兩個下場。”季聿白靠她極近,入侵而來的氣勢讓林連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
“一個,是被我弄死。”

他聲音很溫和,平靜,粗糙的大掌撫摸上她的耳垂,如惡魔般低語,“另外一個下場,細妹,你覺得會是什么?”

聲音陰測冰冷,林連翹被驚懼侵染,身體僵硬。

忽然她的耳垂一痛!

林連翹幾乎眼淚瞬間就出來了,她恨不能忍受疼痛,耳垂的疼痛幾乎讓她戰栗,想逃跑。

她沒有耳洞,耳垂光潔白皙,可愛又小巧。

而此時此刻,上面被季聿白活生生戳出了一個小小血洞!

那里掛著一只煙紫色水滴形狀的耳墜。

血往下滴,落在她的鎖骨上,就像是冬日綻放一朵紅梅,美得妖冶。

季聿白看著那血染紅她的耳垂,心底的野獸便猛沖直撞。

“細妹,這就是你算計我的代價。”

林連翹很痛,茶色瞳孔里倒映著季聿白的神情,他越是面無表情,便越不會掩飾自己的侵占欲。

忽然,季聿白冷不丁側頭,垂首含上了那滴血的耳垂。

林連翹不敢哭出聲,此刻卻瞬間倒吸了一口氣,眼淚自眼角滑落,她揪住季聿白的衣襟,側仰著頭。

任由季聿白吸吮著她的血,林連翹聲音顫抖,“哥哥,你解氣了嗎?”

熾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耳后的肌膚上,那是極其親密的距離,此刻他們纏綿的就像是一對眷侶。

他又在溫柔地舔舐。

似乎在回應她的話,也似乎在獎勵她的聽話。

林連翹健康的身體讓她的凝血系統恢復,血停止外溢,傷痛減弱,粗糲舌頭每觸碰一下,都帶著讓林連翹渾身發軟的魔力,讓她只能抓住季聿白的衣服才能勉強維持不往后跌。

季聿白,他真是一個無情的人。

予她痛,又還她細致溫柔,她想恨他,卻無力下墜沉迷他的溫柔。

林連翹對季聿白完全恨不起來。

季聿白自口中吐出她的耳垂,看著水滴狀的煙紫色耳墜在發紅的耳垂上輕輕晃動,他終于露出了個笑,

鼻尖擦過她耳朵,嗓音低沉,“不許摘下來。”

他往回退,雙腿岔開地坐在駕駛位置上,語氣不咸不淡,“你說我解氣了嗎?”

林連翹眼中還掛著淚兒,痛苦,又好似喝醉了一樣。

他還沒解氣嗎?

還是……需要她再做什么?

林連翹想了許久,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
紅唇咬起,林連翹終于顫巍巍起身,跨過中控臺,在極其狹小,逼仄的駕駛位前站著。

她不習慣帶耳墜,被他硬生生戳出的耳洞沒了酥麻刺激,又開始疼起來。

林連翹小小吸了一口涼氣,后背抵著方向盤,與季聿白近的呼吸交纏。

這里地方太窄了,林連翹很難站穩,季聿白仿佛是故意,長腿回撤,腳后跟踢在她腳后跟上。

林連翹踉蹌了一下,跌進他懷里。

林連翹心中小小冒起氣惱,抬頭卻撞進他漫不經心的戲謔眸子里,“細妹,當哥哥是情哥哥呢?在車上投懷送抱。”

他,就,是,故,意,的。

林連翹沉默了一下,反骨還是忍不住亮出來,抬手抱住他的脖子,故意刺激他,“我在哄哥哥。”

“哥哥,別生氣啦。”

嬌軟的聲音毫無攻擊力,收斂起所有棱角,卻又格外挑動情緒。

季聿白眼中藏著野獸,將她的腰按過來。

林連翹被季聿白的氣息完全包裹,心臟便難以自控地加快跳動。

季聿白勾唇笑了出來,林連翹看不到的地方,那笑容危險,嗜血,全是掠奪和占有欲。

他不是好人,看上的東西就得標記上屬于他的痕跡。

人也是。

別人不能多看一眼,不能碰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