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得快點兒去找蕭辰衍,不然慕婉容私會侍衛的好戲他就趕不上了!”
“人早就不在酒樓了。”
北修宴不緊不慢的跟在沈如周的身后,淡漠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冷嘲,“他正在滿大街找你。”
這下沈如周犯難了,若蕭辰衍出了酒樓可就不好找了。
她有些不甘心的回望了一下剛剛的院子,“總不能就這么輕易地放過慕婉容,否則都對不起我在這么好的日子遇見她!”
“我們去街上逛逛,說不定就遇到了。”
北修宴薄唇輕起,輕輕拂了一下衣袖,抖摟了滿身的花瓣。
“好啊。”
沈如周上前踮起腳,伸著胳膊幫他捏下了頭發上的花瓣。
“那我們走走看,希望還趕得及。”
沈如周說完,拉著北修宴的衣袖往前走。
這時不遠處的街角,不少人在圍著玩兒投壺,店家為了吸引人,拿出了一盞極為精致的花燈做禮品,高聲吆喝。
“大家都來看看啊,誰能投進十支箭,這花燈就是誰的了。”
沈如周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,“我們去投壺吧。”
她向街角跑去,衣袂隨風而起,靈動飄逸。
北修宴嘴角勾起,眉眼中帶著幾分寵溺。
蕭辰衍找了許久也不見沈如周的身影,正要轉身往河邊走,卻聽到街角處一聲喝彩。
“進了,進了!”
這是沈如周的聲音!
蕭辰衍猛地轉身看向人群,他絕不會聽錯沈如周的聲音!
人群里,店家一看她的衣衫就知道是有錢人,不由諂媚的笑道:“姑娘好生厲害,若是能連中貫耳,這盞精致的花燈就非姑娘莫數了。”
所謂的連中貫耳就是同時投出雙箭,射入壺兩側的手柄內,難度不小。
沈如周的勝負欲被激起,只是要貫耳她卻沒有什么把握,雙手拿箭比劃著,半晌沒有放出去。
一直靜立一旁的北修宴突然上前,雙手握住沈如周的柔荑,幫她校準方向,靠在她耳邊囑咐道:“目不斜視,心如止水,射。”
沈如周在心中默念口訣,目光炯炯的盯著壺的雙側耳,小臂前伸,兩支箭瞬時飛了出去。
“咣咣!”
箭矢不偏不倚的落中。
“中了!”沈如周興奮的跳了起來,一回身卻正對上蕭辰衍噴火的雙目,看著他氣勢洶洶的走過來。
沈如周被驟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,不由得連退兩步,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。她驚慌的抬頭一看,正是北修宴。
“沈、如、周!”這三個字蕭辰衍叫的極重,遠遠地走過來,好似要把她吃了一般。
北修宴一把將沈如周護在懷里,“不用怕。”
蕭辰衍擠進人群,哪里還見沈如周的影子。
方才那個投壺女子的身影像極了沈如周,誰知走近一看,卻是認錯了人。
他面沉如水,犀利的眼眸將四周圍觀的人一一掃視,最后落到了墻角一處低頭相擁的男女身上。
男子黑色的披風將懷中的女子護在身下,姿態親昵,女子許是不好意思,一直低著頭看不清面容。
蕭辰衍眉頭微微蹙起,君武此時也趕了進來,循著他的視線望去,忍不住咋舌:“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,真是有傷風化。”
旁邊看熱鬧的人鄙夷的看他一眼,“今日花神節,本就是男子對女子示愛的日子,這位公子一時把持不住也情有可原嘛。”
“雖看不清面容,光瞧這二人的身形,也是極般配的,又是一樁好姻緣啊。”
“……”
眾人七嘴八舌的調笑起哄。
蕭辰衍的心卻像是被硬生生的被剜去了一塊兒,莫名的窒悶。
不錯,今日是花神節,原本他是約了沈如周同游的,卻一轉眼人就不見了,只余下他一人,反倒像個笑話。
君武見蕭辰衍神色難看,不免有些擔憂,“王爺,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”
蕭辰衍轉頭出了投壺的場子,看著滿街的人群,黑眸中閃過狠戾,“繼續找,找不到不許回府!”
沈如周再三確定蕭辰衍已經離開了,才從北修宴的披風下鉆了出來。
剛剛人群中的議論她也是聽到了,連忙往旁邊挪了兩步,生怕再鬧出什么誤會。
北修宴倒是面色不變,理了理衣袍,不經意的開口道:“原來花神節是男子向心愛的女子表達愛意的日子,本王竟不知。”
沈如周隨口道:“攝政王日理萬機,關注的都是國家大事,這些小事自然不會去留意。”
她是知道這些的,所以當初蕭辰衍邀她花神節同游的時候,她才無比抗拒。
北修宴看向沈如周,眼底涌動著復雜的情緒,“以前不會注意,不過以后,要留心一些。”
沈如周一時愣神,又想起秦銘曾經跟她說過,北修宴有喜歡的人。
她也聽說了,不久前在朝堂上,北修宴還用有喜歡的人,拒絕了永安帝的賜婚。
雖然永安帝的賜婚對北修宴來說未必是好事,但是北修宴的理由恰恰證明了秦銘的話是真的。
她抿了抿唇,慢慢的往前走,一時也忘了她最初的目的就是想找到蕭辰衍,帶他看慕婉容給他戴綠帽子,狠狠地打他的臉,再用他的手,報復慕婉容。
兩人再未說話,街上的喧鬧聲也隨著夜色漸深慢慢散去。
北修宴送沈如周回到府中后,妙冬就一臉擔憂的跑了過來。
“謝天謝地,小姐可算是回來了。這么晚了,我都怕小姐出什么事。”
沈如周拍了拍妙冬的肩膀,一臉輕松的笑了笑,“天子腳下,朗朗乾坤,我能出什么事。”
妙冬不滿的撅著嘴,“我這不是怕側妃又使什么壞來害小姐嗎?”
“慕婉容,哼!她蹦跶不了幾天了。”
一想起今天晚上那場香艷的床戲,沈如周就覺得可笑。
蕭辰衍,竟被他護在手心里的女人戴了綠帽子,將來說不定還要當冤大頭給下屬養孩子!
只可惜,她不能看見蕭辰衍把孩子嬌寵長大了。
因為她會報復慕婉容,徹徹底底扳倒她。
前世今生的仇她要一并了結!
就算今晚錯過也沒關系,慕婉容敢做,她就隨時可以揭穿她!
……
河邊小院里,長臨的頭昏昏脹脹的,像是做了一個極其荒唐的夢,卻怎么也醒不過來。
一陣女子的抽泣聲傳來,吵醒了長臨,他的房間怎么會有女子?
長臨一個激靈,猛地坐了起來。
他環顧四周,臉色忽的變得煞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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